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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昔日情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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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四人就位,比賽開始,陸莞是完全提不起興致,拖累的宋祁文節節敗退,宋公子苦不堪言,中場休息的時候對她低語:“陸小姐,你剛剛對我的狠勁去了哪裏?”

陸莞微微扯了扯嘴角,要怪也只能怪這對手挑得不好,對面簡直是黃金組合,擺明要屠殺得他們片甲不留。再次上場的時候,煞氣更重,絲毫沒有喘息的機會,硬是撐到2比6結束,宋祁文的表情寂寥得想死。

陸莞自覺理虧:“那個……我其實並不是很擅長這個,不如下次我們還是去打桌球吧?”

宋祁文苦著一張臉:“你要補償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欠我三次約會。”

“不好!”

“兩次?”

“不行!”

“一次一次,就一次!”他進行最後的掙紮,桃花眼忽閃,簡直可以形容為可憐。

她終於咬牙點頭:“好吧。”撇開多情不談,宋祁文的確不讓人討厭,兩人相處尚且愉快。

宋公子得了甜頭,一掃陰霾,哪還有半點失落的樣子,陸莞深感上當,好像又被別人帶進圈套。他笑兮兮地伸手就要來拍拍她的頭,被她輕輕閃過:“怎麽還動手動腳?”

“這叫愛撫。”

身後的顧寧然和葉墨不遠不近地跟著,看著這一幕。葉墨看向身側的人,眸光深斂不露一絲情緒,她有些試探地開口:“他們好像感情很好。”

顧寧然的心緒此時已經沈澱下來,心不在焉的樣子,微笑:“我怎麽沒看出來。”

並不平淡的一句話,讓葉墨心尖一澀,她忽然意識到顧寧然的情緒已經有了起伏,只是表面不動聲色。既然這樣,她這種半等於挑撥離間的舉動無疑是絕對的心計,只怕是除了刺激他的感情,並沒有絲毫的打擊到陸莞的作用,反而給對方留下了不是很好的印象。

畢竟,顧寧然這方面似乎只是把她當做朋友。

內心焦躁,她有些含糊地開口:“我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顧寧然一如既往的溫和,卻並沒有回應她。

四個人後來去餐廳吃了簡餐,算起來大家都認識,但是吃飯的時候明顯兩位女士都有些沈默,宋祁文和顧寧然當真是好友重逢,聊得愉快。結束的時候天色已黑,陸莞一個人站在餐廳門口等待,其餘三人自去取車。

“嘀嘀”的兩聲喇叭,顧寧然的車停在前面:“上車。”

她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:“不用了……”自己到底和宋祁文一道的,跟著他走算是怎麽回事。

他一派泰然:“我說我們順路,讓他們先走了。”

什麽叫土匪行徑,說的就是這種擅自給別人做決定的人!

她無力反抗,只能不情不願地坐上副駕,顧寧然一言不發地啟動。兩人見面後一直沒有說過話,鑒於他的態度,陸莞決定還是不要吃力不討好地給自己挖坑。開了一小段,他面色稍霽,眉宇間依舊漫不經心:“你和宋祁文怎麽認識的?”

她沒講話,沈沈地倚在座位上。

“相親?”他語氣清淺,似乎只是在聊尋常話題。

“恩。”她難得給面子得應了一聲,並不願意多說。

他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恰如其分地響起,顧寧然看了一眼屏幕,接通的瞬間遞給了她:“我在開車。”

她一臉茫然地接過,屏幕上的“葉墨”兩個字閃現眼簾,鬼知道又在搞什麽明堂。她撇撇嘴,淡淡的開口:“你好。”

那頭明顯一楞,有些驚訝:“陸莞?”得到回應後愕然未減,“你們已經先走了?”

“對。”她應著,對方沈默了一下,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——什麽叫做“先”走了?!

還沒過多反應,顧寧然伸手從她這裏接過手機,懶懶的語調:“我在開車,不聊了。”便先一步掛斷了電話。

陸莞楞了怕是有半分鐘,終於清醒,面對這般可恥行徑還能說些什麽,心頭惱怒煩躁劇增,有些無語地嗤笑一聲,面無表情看向他:“送我回去。”

他微微笑,很是平靜:“幹嘛?”

“你拒絕葉墨我沒有意見,但是宋祁文還在原地等我,我得回去找他。”

“你們感情好像很好。”

如果陸莞此時沒有被怒氣沖昏頭腦,她應該可以發現顧寧然說這句話的時候,是多麽的陰沈。溫和內斂的人真正動怒起來,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風平浪靜,但是海面下隱藏的卻是一觸即發的驚濤駭浪。此時的他就是過於冷漠,冷漠到那股子煞氣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,從眉宇間低低地傾瀉而出。

陸莞的脾性也不是很好,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惹怒他,至少現在,她不在乎他的情緒,因為自己已經完全被對方挑釁到了:“顧寧然,你不要過分。”

顧寧然沈默不語。沒錯,他的確過分,簡直是個卑鄙小人,近乎死纏爛打地向她靠近,根本不像他自己。他不覺得自己不夠優秀,不覺得自己不夠有魅力,但是陸莞就是不為所動。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她今天那樣的笑了?自己都已經記不起,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,她永遠像是一只刺猬,緊繃得蓄勢待發。好吧,就算是他小氣,見不得她和別人在一起,這次連拐騙的手段都用上了。

車子依舊平緩地行駛著,陸莞的耐心全部耗盡,有些急怒:“顧寧然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對我做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反抗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吃定我了?!”

顧寧然薄唇輕啟,染上些無奈:“毛毛,是你吃定我了。”

“你不要叫我毛毛,我不想聽你叫我毛毛!”

“你講點道理。”

“你沒有資格和我說教!”

令人煩躁的鈴聲再次打斷這場爭吵,她不用看都知道,一定是宋祁文。微微舒了一口氣,讓情緒緩和下來才接通:“對,我先走了,不好意思。”瞥了一眼身邊的人,唇線抿得極緊,她的聲音也有些低緩,“好,我答應你的三次約會。當然,我很願意和你相處……”

隨著尖銳刺耳的一聲響,車子停在了路邊,顧寧然白著臉,眼神森冷,淡漠消失殆盡,有種強壓的怒氣,偏偏一言不發,和平素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
她異常冷靜地說了聲“拜拜”,轉頭看向他:“滿意了?顧先生。” 得空開了車門就向外走。

“陸莞。”他叫了她一聲,她連頭都沒回,他索性也下了車。顧寧然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靜:“別人分手都還能是朋友,你這樣對我,是不是疏離得過分了?”

“你別偷換概念,我們從來沒有戀愛過!”陸莞毫無顧忌地目光與他對視,難掩內心的不耐煩。

“可是我們有做|愛。”

他垂手插在褲袋裏,斜斜地倚在車門邊,聲音低沈,明明是那麽一個漫不經心的人,此時竟然顯得有些迷離魅惑。

淩亂、昏沈、焦躁、恐懼、憤怒,潰然出逃,不覆相見。這麽久了,她很少去想,甚至故意回避,原以為自己可以忘記,但是就這麽輕易地被他提及。如此暧昧的話題,他卻還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。

究竟是誰在折磨誰。

“真惡劣。”她的眼睛幾乎是在他說完那句話的一瞬間就紅了。

顧寧然慢步上前,扣著她的手腕把她帶進懷裏,聲音前所未有的澀然:“告訴我,你計較的到底是和我上|床這件事,還是因為你覺得……我是在你醉酒神志不清的時候趁人之危?”

他不提,但是他不會忘,刻骨銘心,百轉千回。占有欲也好,嫉妒心也罷,他一貫肆意妄為,沮喪、浮躁又怎樣,陰郁突破意志,凡事隨性而行。

陸莞,只能是他的陸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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